独当一面的小盛/为什么会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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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宴请孟德海的饭局因为高启强的突发事件,来的人只有高启盛。毕竟区书记的时间可不是随随便便能改能换的,高速公路的计划又放到了日程上,这对青华区来讲算个大事。 高启盛走进门里,孟德海已经在看着报纸等候。他双手合十给人赔不是,说实在抱歉,来得晚了。我哥临时不便,交给我也是一样的。 “很准时,我也只是提早过来。”孟德海看了看手表,的确没到整点。话虽如此,哪有东道主让客人等的道理。高启盛知道孟德海不喜欢酒桌客套,这敬重一定要有。他伸手倒起来茶,有些学生气的表挂在手腕处,高启盛说以茶代酒,先敬老师一杯。 老师? “老师,您还记得我吗,”高启盛落座,先不管什么项目什么谈判,开口先解释起老师这个称谓,“当年您还是局长的时候,去过省理工宣讲过。” 得是好多年前了,省里抓普法教育,得开展各种活动,首先就得去教育这些大学生。孟德海叠好报纸,说,是有这件事;高启盛今天也是故意藏去自己的精明计较,为的是看起来更纯粹些,他说,那时候我就坐在第一排,不过学生那么多,您应该也忘了。 “我记得。你是不是还举手,回答过问题?” 只是那时候的高启盛,没穿西装没有发胶,旧衣服破手表,隐约有一股藏在平凡里头的傲气。孟德海记得住,是因为高启盛是他点起来的人,回答更是剑走偏锋。孟德海能看出这个学生的不一般。善恶一念之差,会让这个人很不一样。 高启强的发迹,估计也少不了高启盛的帮忙。孟德海忽然轻笑,说:“看来我的宣讲没起到实际的效用,不然你的哥哥,不至于不能来赴约。” “我哥他,这辈子吃了很多苦,也走过弯路。如果不是为了我们,他也不用这么辛苦。”孟德海的消息一定比他们都快,高启盛的城府要和孟德海斗,一定困难。所以今天高启盛也就不是带着那份心来的。 高启盛又开始沏茶,讲他手上这块手表很旧,是哥哥在他考上大学以后给他买的,看起来很不好看,可是这么多年来重要的事情他都会戴着它。孟德海喝了茶,高启盛轻声讲:“老师,但我相信,您会需要我们的。” “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和高启强斗?你他妈的快说!” “我、我就是被高启强打了一顿。” “他为什么打你?你昨天不是和我说去赚钱了?钱呢?他们来催债了,没钱我走都走不了……” “哥!我求你了你别问了……” “……” “响队?响队?” 李响回过神,和给他放录音的英子说了声谢谢,讲他在想案子。安欣其实还想着对李响瞒着录音内容,可李响也能识破安欣的心思,早一步来找了英子。哪怕听不到原版,也能知道大概是什么。晚上英子正好在整理东西,点点头说好,响队,等我一下马上找出来。 “死者哥哥……他弟弟出事,怎么到现在都没见过他。” “联系不上。村里人说可能又出去赌了。” 法医尸检结果和录音里提到的时间大体一致,就是这音质古怪得很,断断续续夹杂着杂音和风声,还有点像隔着两次手机传导出来的模糊。 晚上加班就在处理这些乱七八糟的,李响散了散睡意,拧开茶杯喝热水。这时候下面有人上来说,队长,高启强一定要见你。 白天喊安欣,晚上喊李响。 “别吵。” 李响走到门前,高启强正好踢在铁门上,还被李响凶了一句你再不配合还得多关几天。高启强说他已经很配合了,抬头看李响,语调放缓,说你肚子还疼不疼。 高总的手伸不出栏杆,不然一定直接上手给人揉揉,这都快成一种习惯,捞过李响揉来揉去,像摆弄大玩具。明明高启强才是关在里面的,但这种动作如果真做起来,更像是在宠物店隔着笼子摸狗——李响反而是在里头的那一个。 “我不管你,”高启强打断李响开口要说的话,“可我真的很担心你。那你管一下我好不好。” “你还有这个闲心关心我。”虽然李响已经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一下高启强,这人没有用自己不堪的录像自导自演什么东西。可那份名单就是故意的,无非是利用他变成利用他们。伤人害人杀人,这些高启强难道没做过吗。 而他,李响,警察,和高启强。他们真的应该是那样的关系? “至少我这次是无辜的,你不能相信我吗,这里头很冷很硬,我也会害怕的……” “那你喊错人了,你应该喊安欣来撒这个娇。”李响烦的很,本来想说你一年到头来的次数不少不是早该习惯了,话一出口也不知道为什么说成了那样。 高启强的手指露出间隙,夹住了李响的衣角,不想他走。高老板忽视李响的阴阳怪气,直接说,上次带你去看过的那位医生这段时间去国外学习了,等他回来我再带你检查一下,你可能是下午和安欣打架被那点血刺激到才会痛的。 李响说你日后准备当医生还是怎么样,我就是一个beta,信息素对我没用——只不过下午有个警官抱着嫌疑人的衣服愣了半天罢了——他随意的假话骗不了高启强,高启强作势要咬自己,说不然你带走点我的血,你会好受点。 真奇怪。 “我又不是离开你就不行了,”李响感觉这人把自己喊下来就是消遣用的,“到底有没有正事。” “这件事里,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怎么对我还是这么凶,”高启强终究也开始生气,安欣都能相信他,李响为什么就是不能信任他,“你们做事不是要先讲证据吗。” 李响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混乱的厉害。大领导们在规矩里钻空子花天酒地,黑社会被捕入狱要警察比警察重视证据。不存在的正义成了紧箍咒,锁在普通人身上成了枷锁,困住的就是乖乖听话的罗罗众生。 那为什么mama要教他听话懂事,而非撕咬反抗? 高启强感觉到自己伸出去的手指被握住,温度从指尖传到他的全身。李响低头,用包住高启强的手指,没有马上扯开高启强。抓紧,松开,转瞬即逝。 这是有些违规的动作,在市局这么多监控底下,和嫌疑人隔着铁栅栏都要拉拉扯扯。李响不管。他越来越不想做守规矩的人。 “我突然想问你个事,”李响别过头,看见灯后萧瑟的夜,天气的确有点冷,他继续讲,“两千年的时候,你为什么喜欢上了安欣?” 故事是故事,从前的从前说起,忽然就不清楚了。就像人的偏爱,身体的本能发出对什么东西有想要的欲望。等你问起为什么,倒说不出缘由。就算从前有理由,等它日积月累溶成条件反射,谁还说的清。 喜欢这种事,没有什么道理,都是天经地义。 在你落魄的时候有人帮助有人理解,那个人无私得像个神父。安欣的规矩坏在零零年,只在零零年,只在高启强。他要给高启强松开手铐,递给高启强自己的饺子,甚至放了高启强弟弟meimei进来市局,在他们哥哥隔壁看春晚过年——吃的年夜饭也是自己的一部分。 安欣还是omega,alpha喜欢上omega简直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李响那个时候在干什么呢,他好像在默许,不过他经常不被在意。高启强带着蒙骗性质的手段没有影响他,可李响还是顺着那人的意图被利用。以至于后续高启强的发迹都快在李响的意料之中,高启强这种人不可能善罢甘休。 那天安欣晚上回来,无精打采。李响开口就是,你是不是去劝高启强了。 不会成功的。安欣的确没有成功,他和高启强坐在旧厂街的街,看乱七八糟的世界。无奈和无奈,两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相顾无言。 “响,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明明以前是很可怜的人,”安欣点点头,变扭地用伤了手臂去抱李响,越说声音越小,“我不懂呀。” 安欣那时候想不明白的事,李响早就清楚。 “他有弟弟meimei。”李响回抱住安欣,发情期的omega开始一颗一颗掉眼泪。他拍拍安欣的背,说的竟然是高启强的好话。李响永远都是和解的调停者,以前在派出所最多的案子就是处理民事纠纷。有些东西安欣是故意不想听懂,李响就没开口。 高启强还有恨。 喜欢的omega劝他自首,小弟阿妹会有更不光彩的大哥,从小饱受欺凌却要承受牢狱之灾,更大的祸害倒是可以逍遥法外。谁赔他的电视机,谁补他的遍体鳞伤,谁赔他的卑微谄媚带着低贱的讨好……凭什么碎掉一地尊严的人不是别人? 弱rou强食。高启强第一个目标,是先吃掉过去的自己。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