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经典小说 - 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在线阅读 - 第209章

第209章

    第90章

    “叔叔”是现目前最适合燕炽和小雪芽的称呼, 至于以后会不会改变,还没有人知道。

    小雪芽的回应是又吐了个泡泡,然后朝叔叔甜甜地笑。

    他不喝奶了, 江挽探手擦掉他嘴边的奶水, 拿走了他的奶瓶,他也只是跟着转了转眼睛,没有闹着要回去。

    燕炽指背小心蹭着小雪芽柔软的小脸,眩晕死死攥着他的胃,他脸色不太好,表情却如常。

    婴儿刚出生, 江挽白天非必要不会让保姆接手小雪芽,所以刚才他一直抱着他。他看着燕炽的脸色, 问:“需要换我抱吗?”

    “不用。”燕炽却说, “他很可爱,哥哥。”

    江挽眉眼温柔如水看着他们, 喉间“嗯”了一声。

    车驶入碧云馆, 在别墅前停下。

    天快黑了,下着小雪,保镖举着黑伞护着江挽下车。

    江挽转头看见另一个保镖举着伞护着燕炽从另一边下车, 燕炽似乎有些身形不稳, 下车时几不可见地摇晃了一下, 但瞬间被他稳住了。

    小雪芽稳妥睡在他的臂弯打了个哈欠,燕炽低头,扯了扯小雪芽的襁褓,把他的小脸儿挡住避风, 抬头撞见江挽看过来的视线,下意识笑了下:“哥哥。”

    保镖将车驶进了车库, 江挽走到燕炽面前将母婴包递给他,把在他臂弯里睁着圆溜溜大眼睛的小雪芽接了过来。燕炽拎着母婴包,接过保镖手中的伞护着他们父子,一道穿过中庭回了别墅。

    十一月底的冰冷寒风还没来得及沾染上衣服就被驱散。直到进了别墅,被暖气包裹,江挽才揭开小雪芽脸上的布,边往里走。

    保姆陈姨接过燕炽手里的母婴包,突然“呀”了一声:“您脸色好差,今天也要回去吗?”

    燕炽还没说话,就听前方传来江挽的声音:“他不回去。”

    燕炽抬起头看向他,脸色比雪还白。江挽抱着小雪芽站在不远处,回头看着他,淡笑道:“陈姨,接一下他的外套。”

    “诶。”陈姨忙把母婴包挂在胳膊,“燕先生,把外套给我吧。”

    燕炽脱下外套交给他,快步走到江挽身边,苍白的眉宇透着几分脆弱,江挽却什么也没说,抬脚走上楼。

    现在还没到他休息的时间,保姆还不会来把小雪芽接走。

    小婴儿在江挽臂弯里闭着眼睡觉,过了会儿又睁开了眼睛,憋着嘴吭吭唧唧,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醒啦宝宝?”江挽温言细语哄他,亲亲他的小脸,手伸进襁褓摸了摸他的尿不湿,然后回头看了眼燕炽。

    燕炽低眉:“怎么了,哥哥?”

    “学过换尿不湿吗?”江挽问。

    燕炽点头,他猜到了江挽想让他做什么:“学过。”

    江挽带小雪芽进了婴儿房,燕炽主动在他的小澡盆里放好了热水。江挽将小雪芽从襁褓中剥出来,才看向燕炽,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说:“去拿张尿不湿来。”

    尿不湿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燕炽出去取了一张尿不湿过来,江挽起身给他让出了位置。

    “换吧。”他的笑容明显了一些,似乎还带了点狡黠,“宝宝要哭了。”

    燕炽迷恋地看了眼他的笑容,面不改色脱下小雪芽身上的尿不湿,在小澡盆里洗干净他的小屁股,用柔软的大毛巾将他包裹起来放在沙发,给他穿好新的纸尿裤。

    小雪芽最开始含在眼中的那一泡眼泪还是没掉下来,燕炽给他换纸尿裤的时候他就吃着小手滴溜溜地看着他。

    “小宝贝。”燕炽边生疏地哄小婴儿边裹好他的襁褓,“小乖宝。”

    江挽抱起了小雪芽。小雪芽闻到了他身上的香,眼馋地看着他的胸口,又开始吭叽吭叽。

    燕炽扶着江挽站起身,江挽指尖轻轻点了点儿子软嘟嘟的小脸,说:“刚才才吃了奶,小馋猫。”

    江挽抱着儿子回了房间。燕炽今天晚上会住下来,但江挽没让保姆收拾房间,明摆着是让燕炽和他睡一起了。

    燕炽不是第一次进江挽的房间,也不是第一次留宿。

    在江挽刚出院的那段时间,江挽夜里起床不太方便,燕炽那段时间经常留下来□□,每次江挽有什么动静他都会及时睁开眼。

    但这是燕炽在江挽身体恢复得七七八八之后第一次留下来。

    江挽抱着儿子回了房间,燕炽让保姆进去收拾婴儿房。

    江挽一天没喂小雪芽,撩起衣襟的时候乳香四溢,滴到了小雪芽脸上。小雪芽找到了迫不及待叼住,燕炽进房间的时候他正低着头抹掉小雪芽脸上的奶水。

    听到燕炽进来的动静,江挽抬了下眼,耳根微微红润,放下衣襟搭在小雪芽的脸上,将所有的画面都隐秘地藏起来。他托着小雪芽,小雪芽藏在衣襟后小猫儿似地吃奶。

    一个月大的婴儿吸吮的力道不轻,江挽微微蹙起眉,掀起眼皮看向定定站在门口的燕炽。

    “好神圣。”燕炽的大脑里猝然响起一道虚弱的声音,它喃喃,难掩痴迷,“老婆好像在发着圣光,是神迹。”

    ——副人格在沉睡了一个月之后,终于苏醒了。

    燕炽不动声色走向江挽:“哥哥。”

    “你现在可以去洗澡。”江挽轻声说。

    “洗澡?洗什么?什么澡?”副人格吃惊地说,声音中的虚弱褪了点,恢复了些中气,“狗日的,你他妈趁我不在的时候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