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织田的窒息小尝试
3. “……织田作？” 太宰治抬眼看向织田作之助。红发男人的右手正托在青年的下颔上，食指的指腹则是摩挲着他脸颊的皮肤。若是换了一个性别这种行为恐怕马上会被痛斥为性sao扰吧，但是此刻它却没有得到那个正在被sao扰的人半点该有的回应。 “嗯。” 织田作之助应了一声，手指又勾了勾他的下巴。 “那个……织田作是有什么事吗？”太宰治的声音中有些困惑，但是却没有困扰。 这种程度都不会抗拒的吗？ 织田作之助说：“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要这么做，不可以吗？” 太宰治踟躇一下，将自己的脖颈再次向前，主动往织田作之助手中递了递。 “如果织田作喜欢的话……？” 织田作之助的手向下，抚摸着太宰治的脖子，仔细地感受着太宰治的状态。 青年很放松，即使是要害被人掐在手里也如此放松。按照他曾经听说过的传言这位新任首领其实相当重视自己的性命，从还是干部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将自身至于险境、甚至不会泄露太多关于自身的情报。 “这样轻松交出自己的脖颈真的好吗？会被人轻松杀死的吧。” 既然心有不解，织田作之助便直接问了出来。 “因为是织田作嘛，”太宰治轻轻笑了，“如果是织田作的话，想杀了我也可以哦？不过在那之前稍微给我一些时间为你扫尾吧——不然织田作可是会死的。” 没有什么理由，但是织田作之助却理解了眼前这个人是认真的。 会为一个从未见过的人做到这个地步无论如何都很古怪。如果像织田作之助之前的猜测那样是把他当成替身，以最近一段时间相处中太宰治所展示的脑力又无论如何难以信服。眼前这人绝对不是那样愚蠢的人，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其他合理的解释。 “生命对你来说其实是不重要的东西吧。”织田作之助突然问了。 若是让横滨里世界中的任何人——甚至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听到这样的问句恐怕都会嘲笑他的愚蠢吧。但是在听到这样愚蠢的问话时，太宰治却愣了一下。 “……啊，确实是这样。” 出乎意料的答案，但是也隐隐有些预感。若是这样就可以理解了。“你想死吗？”他又问。 太宰治沉默了一会儿。“确实如此。” “但是你在努力活着。”织田作之助探寻地看向他，“是因为‘我’吗？” 太宰治所看到的那个人、愿意让他做到这个地步的人，无论怎么考虑也只有这个原因了。但是将这种东西放置在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上却总是让人有些微妙。 太宰治张了张嘴，当着织田作之助的面承认这句话对他来说似乎有些困难。他似乎想低头，可是织田作之助这时还掐着他的脖子叫他难以动弹，于是青年最后只是垂下了眼睛。 “或许可以这样说吧，但只是我想这么做而已，与织田作无关。” “是吗。”织田作之助的拇指扫过太宰治的下唇。那位首领的睫毛忽闪了几下，但是依然不闪不避。织田作之助把脸凑过去，鼻尖几乎与太宰治贴在一起。青年的呼吸屏住了。“不躲吗？还是说你喜欢男人？” “……织田作想要的话，没有理由躲开。男人女人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的。” 织田作之助掐着太宰治的脖子稍微用了些力道，但是没有警告、没有人冲进来将他逮捕，没有任何抗拒。太宰治在他逐步加大的力道里渐渐窒息，但是他只是痛苦地蹙着眉，一言不发地任由织田作之助做他想要做的任何事情。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他似乎在无声地说着这样的话。 本身这样的话语就足够动人，更何况交托自己的那个人是那位恐怖的首领。 在太宰治真的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松开了手，任由那个青年矮下身按着胸口咳嗽。唾液从青年的唇上流下，甚至流到了他脖子上的绷带那边。织田作之助伸出手，手掌贴在太宰治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正在咳嗽的太宰顿了顿，将头抵在织田作之助的手掌上蹭了蹭。 “这个也可以摘下来吗？”织田作之助的手指勾了勾太宰治脑后露出的绷带，“明明眼睛没有问题吧。” “当然……如果是织田作的话，想拿下来也是可以的哦。”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太宰治低低地笑了，笑声中带着些织田作之助听不懂的轻松和愉快。 不过既然被应许了，那便解开吧。 织田作之助观察了一下，在太宰治耳侧用了一个巧劲将他额头上的绷带彻底扯散。太宰治抬起眸子看向织田作之助，散落的绷带飘散着，最终铺在他规矩并起的双腿上。他看着织田作之助，似乎有些怀念。 青年伸出手，牵起织田作之助扯开他绷带的那只手，将脸颊贴附上去。 “啊啊、这个温度，简直和梦里一模一样。真好啊，织田作……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