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刺(无明显CP倾向,雅儿和迪米的日常小事)
“呼.....不得不说,偶尔发泄一下还真是心情愉快。” 将纤纤的玉指从粘稠的血浆中拔出来,雅儿贝德毫不在乎的捋了捋头发,任由那漆黑柔亮的长发上也沾上了说不清是血块还是rou糜的东西。 守护者总管的玉体上泌出一层微微的薄汗。绝世美女那精致的鼻梁上也冒出了小小的汗珠。晶莹的水滴从雅儿贝德那玉雕似的脸蛋上滑下,落在那雪白又柔软的,芬芳四溢的胸脯上。伴随着并无掩饰的喘息,那水珠也随着这又香又软的曼妙双峰一起一伏。雅儿贝德将一只手捂在胸口——那织成几何图案的金线也染上猩红的光辉。象征纯洁的雪白礼服被斑斑的鲜血污染,鲜明的喷射状痕迹印的到处都是。 拖在地上的裙摆也被鲜血染红。但雅儿贝德不以为意,只是张开双翼抖落翅膀上的污浊。一个小小的眼球从那茂密紧致的黑色羽毛丛中掉出来,连带着一大块灰白与淡红混合的粘稠物。寂静的空间里多出“咕叽咕叽”的声音,那是rou和血混在一起被捣碎,碾烂的声音。 ——真是可笑啊。 雅儿贝德睁大那金色的兽瞳。她挂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欣欣然的微笑,环顾四周——这是一顶巨大的白色帐篷,但在视力范围内的一切几乎都变成了明明暗暗,浓厚或浅薄的红色。饱满的,丰沛的,水嫩嫩的,红彤彤的rou块——堆的到处都是,一大半还是雅儿贝德亲手cao刀。 切割的手法不算高妙,随处可见骨头与rou共存的切面。白森森的骨骼断面处还残存着细碎的粉末,洒落在肌rou纤维之中。 雅儿贝德俯下身去,建起一截相对纤细的rou段。它也是难得还保留了皮肤的一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新鲜的六岁羊羔的腹部rou。因为娇小的样子十分可爱,所以魅魔珍爱的剖下了这块完整的腹部。虽然羊羔挣扎得很厉害,几乎要损伤了这块宝贵的腹部,但总管强有力的手臂还是完美的实现了她的原定计划。 雅儿贝德嗅了嗅那凹陷下去的肚脐,有股奇怪的味道——羊rou本来也有一股膻味,这是不可避免的。守护者总管轻轻的按压着这块奶白色的皮。包裹的还算紧致的皮被按压下去,再也没有恢复原状。看着这个凹陷下去的深色斑块,雅儿贝德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憎恶——就像是一颗果实上突然找到了一个蛀虫留下的洞眼一样恶心。 那就丢掉了呢。 轻轻一甩,腐烂的残次品很快混入那堆臭哄哄的羊杂里就不见了。那是内脏——主要是肠子。心脏,双肺,还有肝脏之类的东西被迪米乌哥斯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虽然雅儿贝德不明白为什么要收集这些寻常的,几乎每一只羊身上都会有的东西。 ......听说是要送给昴宿星团? 记得上次迪米乌哥斯也抱怨过,自己整整齐齐的堆放起来的羊堆被艾多玛吃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据说还有恐怖公的眷属窸窸窣窣的钻进了羊rou里,最后导致很大一批rou制品都不得不焚毁。一想到恐怖公,雅儿贝德如条件反射般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即使这些羊rou是那么普普通通,口感和营养程度也只有中下档次,有一些甚至又老又柴,看一眼就觉得索然无味,但果然还是不能浪费啊。 毕竟是属于纳萨里克的财产。畜牧业也是纳萨里克很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无论是羊rou还是羊皮都一样。在这二者之上,还有极为宝贵的上层建筑——建立在活体实验上的各种实验。 智慧真是美好的东西呢。虽然集齐全世界的智慧结晶都比不上那位大人一分一毫的美丽就是了。 绽开如春日绚烂的花朵般甜美的微笑,雅儿贝德的听到帘子被拉开的声音—— 牧场的主人缓步走进来,左手还握着一把修长的骨头。右手——拖着一只羊。 “难得壮实的羊只呢——需要我帮忙吗?” 挑起眉淡淡扫了一眼面露骄傲之色的守护者总管,迪米乌哥斯的眼镜微微向下滑落了一寸,摄人心魄的宝石光辉从镜片后泄出,那是梦幻般的光彩——但又无比的危险。 宛如夏提雅的清净投掷枪—— 轻轻一抬手,羊身像一片枫叶一样飘上了桌面,扫过了一把细小的骨制品。还在微微颤动的rou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玲珑剔透,兼具红宝石的色泽光彩和果冻般的质感。淡黄色的脂肪层颗粒饱满层次分明,明明是像黄芥末那样的质感,但似乎用手轻轻一弹就会变得像龙鱼子酱一样变得碎碎的落在下面那可爱的三文鱼寿司上——纹理清晰的红色是多么可爱啊。 恶魔扯了扯胸口的领带。流线型的身体,倒三角的身材。被赋予了完美的“男士浪漫”的身形的恶魔发出无声的抗议。 漆黑的长爪上还沾着泥状的糊糊,只不过颜色是酱黄色和绛红色。 即使礼裙已经被自己过大的动作弄的又皱又湿,总管还是想要保持完美淑女的仪态。 在灯光的照耀下,迪米乌哥斯以熟练如外科医生般的速度和手法检查着羊只的状态。羊只的面部肌rou紧紧的拧在一起。恶魔用指甲点点了羊那绛紫色的嘴唇,随即—— “咬的很紧呢。这样可是不行的。” 伴随着醇厚的,富有磁性的,华美的男中音,清脆的“咔吧”声也随之响起。或许是因为爪子太锋利的缘故,迪米乌哥斯干脆利落的切下了羊的下颌,连骨带rou一起卸下来放在一边。于是,连站的较远的的雅儿贝德也能清楚地看到那还在一伸一缩的食道。 “是施加了止血魔法吗?耳朵下面也没有在流血呢。” 恶魔微微点头。虽然对魔法所知不多,但生活中实践的必要让迪米乌哥斯努力学会了各种各样和医术相关的魔法。 “不过,我觉得.....如果从这里切开会不会更好呢?” 大jiejie那样又白又细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羊的鼻头。湿漉漉的感觉让雅儿贝德皱起眉头——羊的垂死的喷气感觉好脏。 “这里的骨头是软的呢。从这里下刀,把整张脸的下半部分都拆下来,这样也可以保存一副完整的牙齿。” “嗯——”牧场主似乎是陷入沉思般的托着自己的下巴。 羊那泛黄的眼珠里看不到一丝多余的情感,只是被光吸引般的看向那盏灯。 “这么做似乎也很有吸引力。不过,我还是喜欢这样:对待不听话的小孩,这么温柔的教化是不行的。” “干脆利落的解决才是正道。” “嘛,不过还是请你品尝。” 恶魔像一口气拉开睡袋的拉链般划开羊的身体。从喉咙一直到小腹,羊rou像是被解放了那样从两边退去。里面的内脏还保持着完整的形状,甚至于那颗血红的心脏还在努力的跳动着。 “心脏是很美味的食材呢。格外的有嚼劲……差不多就是这样。” 迪米乌哥斯怜爱的看着那个不断搏动的器官。 目睹这样精致的景色,雅儿贝德也蠢蠢欲动了。 好像身体里的锁被打开了一样,本性喷薄而出。 金色的眼眸里那如针的瞳孔因为兴奋而长大。嘴角几乎扯到了耳根的位置。 “呼噜呼噜”的声音,究竟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喘息还是翅膀拍动的声音? “用勺子挖就可以。” 又红又甜的。 当勺子插进去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美妙的弹性。 是细腻可口的甜食啊—— 还是爆浆的红丝绒。 魅魔幸福的品尝着极致的珍馐。 连手指上的那一点也舔干净。 透过这红丝绒蛋糕传来的,绝望与恐惧,迷茫与失落,宛如雪花般星星点点点缀在实体中的微妙情感,正是让整条舌头都变得甜蜜起来。甜滋滋的味道从舌尖涌到腹部,像升腾而起的火焰一般温柔的舔舐着魅魔的四肢百骸。 “真是......太美妙了。” 愉快的度过了休假时光的雅儿贝德,不由得在心里赞叹安兹大人的智慧。 虽然什么都比不上侍奉安兹大人来的幸福,但是偶尔能够痛痛快快的玩耍一回,即使弄脏了衣服和脸庞也无所谓,真的很快乐呢。 被解放了天性的魅魔的眉眼间像是喝醉了那样浮现出深邃的醇红。一向白净的脸庞上沾上了点点的猩红也无损她的绝世容颜。 看到自己的创作能够让同事感到放松,对纳萨里克的全员都怀着关切之心的迪米乌哥斯也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你能感到快乐,真是太好了。” 在保持优雅的姿态这件事上,是迪米乌哥斯赢了。 橘红色的西服套装被晕染成几乎凝固的红色,唯一的污浊点大概是那双鞋子——即使是绅士在走过泥泞的地面时大概也无法阻止鞋底和鞋跟变脏,更何况那其实是各种各样的内脏,筋骨,皮rou,毛发,体液的黏糊糊的大集合呢。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尾巴保持着恬静如女神的姿态。 在做大扫除之间,稍微放纵的玩一会应该也没关系…… “之后还有滋味鲜滑的羊rou火锅,一起在夜空下品尝吧。” “好呀,但是我想亲自挑选肥美的小羊羔——听无上至尊们说过,一些上品的餐厅似乎可以提供亲自挑选食材的服务呢——” 暮色四合。 已经从翠绿转向枯黄的大草原,似乎已经无力承载那么多的羊。 在生物数量超过自然的最大环境容纳量之时,就会因为各种原因慢慢减损数量,直到再次保持平衡为止。 敏捷和矫健并举的猎手们,张开翅膀飞上天空。 暴露本性恐怕会被安兹大人嘲笑吧。明明是守护者,却还是止不住的暴露了野兽般癫狂又嗜血的一面。 但是——毕竟是恶魔呀。 无论多么优雅的装扮自己,内心的极恶才是本体。 当然,极恶的本质也是无上至尊们的设定,雅儿贝德和迪米乌哥斯完全不为自己的邪恶而感到自卑—— 正是这样,始终如一的邪恶又暴力的自己,才是配得上纳萨里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