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文学 - 言情小说 - 厂公独宠“他”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0

分卷阅读210

    “如何?”

平心而论,秦王相貌英俊,眉眼风流,唇上还蓄着浓密的短须,比起她印象中的皇帝来说要帅了不少。同父异母,大概朱祐奕的生母是个大美人吧……

莫晓道:“王爷乃人中龙凤,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草民望之便自惭形秽,不敢久视。”

朱祐奕:“…………”

他轻咳一声:“莫大夫,你没看出本王有疾么?”

莫晓一怔,这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向他,于此同时请他伸腕。

朱祐奕把手搁在案上。

莫晓走到桌案另一侧坐下,把右手心里捏着的小竹管移到左手,为他搭脉,发觉他的手指在抖。

六月盛夏,正当中午,他自然不是因为冷,也不会是因为恐惧,更不会是因为饥饿。

三十多岁的男子,本应是气血最旺,身体状况最好的时候,他的手却会抖,这多半是神经方面的疾患。

但三十多岁就得帕金森也过早了些吧?

莫晓一边搭脉一边问他是否还有其他症状,同时悄悄将小竹管收入袖中。

朱祐奕诉说症状,最近开始有头痛头昏,失眠多梦,烦热多汗等症。

莫晓听着确实像是神经方面的疾患,但秦王提及他最近很容易生口疮,动不动就齿龈出血。她这才引起警觉,心里暗暗有了个不太妙的推测。

联想到朱祐奕瞒着王妃,亦不信任王府良医,这么大费周章地掩饰将她请来看病……

怕是秦王自己也有怀疑吧?

想到这里,莫晓也有些好奇:“王爷为何会想到找草民来看病呢?”

秦王与云常的关系,说势同水火可能是过了,但也绝不是亲密融洽相互信任的友人。他怎么不找别人,偏偏来找自己呢?

虽说她与云常已经“分手”,但当初在南苑相遇时,发生的事可不太愉快,他就不怕自己借机报复他么?

朱祐奕微笑道:“连头鹿都要救的人,总不会对一条人命视若无睹吧?”

莫晓:“……”

好吧,她还真的不会因为对某人抱有私怨,就对他所患疾病放任不管,或是故意误诊来报复。

朱祐奕见她不说话,便接着道:“先前是以请莫大夫来府中担任良医为借口的,在为本王治疗期间,莫大夫便暂留在良医所吧。”

莫晓摇头:“王爷若有需要,草民可以来王府出诊,但草民不能留在王府。”

朱祐奕不快道:“莫大夫,若是治好本王,本王定然重重有赏,远超晓春堂半年收益,莫大夫又何必在意一时得失?”

莫晓起身朝他深深作揖,诚恳道:“王爷,晓春堂对于草民来说,并非仅仅是赚钱糊口的一家医馆。晓春堂是草民的心血所在,还请王爷见谅。”

朱祐奕哼一声,盯着莫晓眉头皱了起来。看他这架势,若是不放他回晓春堂,他便会拒绝替自己诊治吧?

沉默片刻后,朱祐奕终于道:“你先替本王诊断吧”

莫晓重新坐下,仔细询问他日常起居,是否有家族病史等等,最后问道:“敢问府中良医是如何诊断的呢?是否有开出方剂?”

“说是痹症。”朱祐奕从袖中取出一张折起的薄纸,正是府中良医正开出的药方。

莫晓打开来细细地看,用药乃是针对肝肾阴虚型的痹症加以治疗,若说对症也是对的,但若秦王不是真的痹症,而是有心人投毒的话,只要根源不除,服药就如滴水入海一般毫无作用。

朱祐奕盯着她问道:“莫大夫,你认为本王是痹症么?”

莫晓深吸一口气:“这会儿就要下断论还过早。但草民建议王爷先停了良医所开的药,饮食方面亦要极为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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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这场雨只下了短短一阵,很快转晴,气温也随之升高。

午后莫晓与如意在两名王府侍卫的护卫下回到晓春堂。

薛掌柜因着莫晓离去前的忧色担心了大半天,又不能对晓春堂其他人说,等到莫晓终于安然回来,也是松了口气。

这之后是平淡的半日,莫晓一如往常那样在晚饭后去蒸馏工场,调配第二天要卖的香露。一切忙完后已经入夜。

她快速冲了个澡,走入卧房,吹熄了灯烛,往床上一靠,心中还在想着白天在王府发生的一幕幕,想到今日与云常一见,还不知要再隔多久才能与他再见一面。

卧房的窗户忽然发出“笃笃”两声。

莫晓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听到这两声,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立即把手伸到枕下,摸出两支小竹管,同时屏息,紧张地看向窗外。

夜月映轩窗,半透明的窗纱是淡淡的灰蓝色,窗外,是一道修长的人影。

正文第132章晋江独家

【夜谈】

这些天的夜晚十分闷热,但因为最近多事多乱,莫晓不敢把窗户全开,只支开上面一半透气。

投在窗纱上的人影模糊而暗淡,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人。

莫晓心中紧张,却又有种莫名的期待,低声问了句:“谁?”

他轻轻应了声:“我。”

莫晓骤然放松,紧张与期待转为欣喜,鞋子都顾不上穿,赤脚跳下地,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前。

夏风薰薰,星河灿烂。

他就立在窗后,隔窗望着她,眼眸里有星光,有笑意。

她也朝他笑,小声道:“你等我去开门……”

她赤着脚跑出卧房,轻轻抬起门闩,拉开门。他已经在门外了。

芮云常大步迈进来,反手关门。莫晓扑进他怀里,把他紧紧抱住了。

芮云常意外于她的主动,但转瞬的诧然之后,眸中柔情更浓,伸臂将她拥紧,低头埋在她肩窝,深深吸了口气。熟悉的气息,直沁入心间。

默默相拥,什么都不必说,一切尽在不言。

他亲吻她,热烈如火。她亦热切地回应。

所有的思念与浓情,都在这一个拥抱中,在相贴的唇齿间,在彼此纠缠的舌尖,在紧扣的双手间倾诉与交融。

脸颊火烫,心跳加剧。她喘息渐急。芮云常右手从她膝下穿过,将她横抱起来,往里走时仍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