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
包括贴在他胸口感受奇妙的笑声居然也会让我跟着扬起嘴角。 还真是又一种奇妙的经验。好像真的不是一个让我反感的男人。也是一个我愿意这么抱一辈子的男人。 “边城。” “嗯?” “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说出这句话,本着最纯粹的心说出这句话,原来真的会害羞。“爱上你了。”也会有很大的力量。 “你怎么想?” “真的吗,这么容易吗?真好啊。要一直在一起。我要对你更加好。我要努力表现自己,展现自己的魅力。婚礼在哪举办呢?以 后如果你愿意我们要不要生一个孩子,大概什么年纪生?” “一下子就想了这么多吗?”我干脆也不再装困,趴在他身上抬头看他,“原来你是这样的边城。” 边城抓住我的手腕,用他的下巴轻轻蹭我的掌心,“爱情就是这样的。我不知道别人是不是,我是。” “不过你确定吗?” “真的就这样爱上了?不再找一些理由拖延?” 我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确实找不到很显而易见的答案,只不过是一瞬间的感觉罢了。在思考间我瞥见换了位置的同学正八卦地看着这边。这时脸上倒是红了几分,热了些,而我也顺势找到了一个些微适合的答案,“我现在有很多因为你而产生的情感,在这之前我有过喜欢的人,所以我知道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如果在这之前一些时间,我会在被同学看着的目光里吻你,毫无顾忌。” “但真的对你有超过喜欢的感情之后,我短暂地患了害羞病。而这很贴近我的本质,而不是我伪装出来的样子。” “好像真的眼睛里都是我了呢。”边城凑过来,倒像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人一般。 “听说你们男人在见到一个心动对象时就确定这人只能谈恋爱还是会结婚走一辈子?”猛然间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心理解说,忍不住问出了口。 边城的大手贴上我的脸,手指轻轻地抚着我的脸,笑得有一点势在必得,“我是。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要互相羁绊一辈子。” “见到我的……时候?”很显然刚才边城这句话的停顿不是很自然,“感觉你隐瞒了什么。” “忆忆很适合研究心理学。” 答非所问的态度让我有些赌气——但这次我的心理有点弯弯绕绕,我不想用怒气来逼迫出某个回答,我想认真诚恳地去求知。 所以我学着边城擅长做的那样,伸出手去轻轻捧住他的脸,“阿城,互相羁绊也意味着互相坦诚。如果你有什么隐瞒于我,总之不 可能一辈子都隐瞒于我。如果我爱你,也会心疼你受这样的苦,独自承受——这件事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我从来不想认输,不会去承认——但今天我可以告诉你,好疼。” “我已经选择了爱你,必然不会因为一个所谓的秘密就对你整个人赶尽杀绝。” “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对这样的你说不。忆忆,我爱你。” 我忍不住勾起笑,“嗯哼。” “如果再糊涂点或许该以为现在是梦才对。” “不是梦,边城。”我勾住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我也爱你了。” “大学我报了德语专业。”前段时间在网上填了志愿,也很快得到了录取消息。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这大学生活。“我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但我听你提到过德国,这是我第一次在一个人的影响下,欢欣地决定一件事情。” 我明显感觉到边城搂着我的手有一瞬僵硬,“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会有现在,这样自得地同你讲我有多爱你。真奇怪,但我就是非你不可了。” “我爱一个人时很投入,不爱的时候又很理智——不太像正常人,但是确实是这样的。所以——” 边城笑着接话,“所以,我会收到一个甜到齁人但我不嫌齁的未婚妻,对吗?” “嗯~那么,那个我总感觉你在瞒着我的,是什么呢?” “等飞机落地。”他安抚地摸了摸我的脑袋,仿佛那是什么制胜秘笈似的。不过很显然,是的。 我安顺地倒在他肩头,忍不住再一次想到孔孝真的笑容。还有此时躺在我包里的那只手机。 如果可以爱得更多一点就好。如果那个秘密能够让我爱他更深,那该多好。闭上眼睛我也止不住地想,这世界总是戴着那样的一种 面具,让人或心生期待,心生抵抗,可是“拥有爱”这件事,总是让人愿意原谅这个世界的良药。 我拿不准自己是否会原谅这个世界,但我知道正如之前我对边城所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剩下了他,我主动留在我世界的人唯有他——他同样也是把我留在这个世界的那个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