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髭】这个混蛋审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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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审神者迎来了他心心念念的飞机嗯咳、不、另一位源氏重宝、髭切。 正在成摞的资料中昏昏欲睡的审神者一下子精神了。 他朝付丧神身后看看。没人。好吧。说不上是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的状况让审神者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审神者培训手册倒扣在桌上。 “我记得今天的近侍是膝丸……?” “弟弟来你会比较高兴吗?” 不要用这么疑惑的语气问答案理所当然的问题啊。 审神者无语地吐槽,嘴角却勾着笑,连日的疲惫听到太刀甜软的声线后竟然像是不存在了一样,精神始终维持在一个愉悦的昂扬状态。 他似乎此时才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啊,原来我真的喜欢上眼前这把刀了。 “嘛,膝丸很勤快。” 审神者感受着胸腔内这股不可思议的欣喜与激越,感到很新奇。 髭切笑眯眯地继续上前,甜软天然的嗓音平静如风拂过寒光凛冽的刀锋。 “——所以、你就对弟弟下手了?” 审神者毫不怀疑那优雅的身姿内拥有的力量,以及如果自己不是他的主人恐怕早就尸首异处的、来自兄长的愤怒。 “……我没下手。”审神者不服气地道,“膝丸没和你说清楚?我……” 髭切颇感好笑地歪了歪头,“我该感谢你把威胁说得这么委婉吗?” “……我没打算勉强他!”审神者感到百口莫辩,“我答应过你不强迫他的吧。” “哦,也就是说弟弟拒绝你,你也不会说什么对吧?”髭切径直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道,“嗯。弟弟拒绝你了,死心吧。” “……不要擅自帮膝丸做决定啊,你这个专断独权的哥哥!”审神者很愤怒。 “你才是,不要擅自对人家的弟弟下手啊!”髭切毫不退让,冷笑一声,比审神者愤怒,“你这个专断独权的审神者!”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好好工作!”审神者拍桌子,“自从给你放假,你就一副永远不打算再上班的样子!我也要想办法解决我的生理需求吧可恶!” “哈,”髭切学审神者的样子拍桌子,“所以最后你还是会强迫弟弟!你根本没有给弟弟选择权!” “我没有!”审神者不服气,继续拍,“我还可以去找其他人!本丸这么大总有一个愿意的吧!” “你胡说!”髭切也不服气,继续拍,“你要是会等对方愿意,这天都会塌下来!” “凭什么我就不能找个心甘情愿的?!”审神者出奇愤怒了。 “——那凭什么你就强迫我?!”髭切更加出奇愤怒了。 高傲的斩鬼刀目光如炬,直视着他的主人,一直以来堵在心中的那口闷气终于吐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吗。 困惑已久的迷雾骤然被狂风吹散。 髭切不甘心地咬紧了牙,下颌线绷得紧紧地,不肯认输地微微抬起了下巴,柔软泛甜的嗓音却干涩微哑,“凭什么你对别人都那么人模狗样善解人意,却唯独对我、”他颤抖了一下,吸了一口气,“你对我就是把我按在你面前当狗吗混蛋——!” 审神者愣住了。 呃、因为是第一次嘛……髭切实在是太色了…… 审神者无言以对,他觉得自己应该心虚地移开视线,但迟疑不定的目光却被眼前的付丧神牢牢吸引,像是追逐烛火的飞蛾一般,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了。 那柔软的发丝、抿起的薄唇、绷紧的牙关、逞强倔强的目光。 美丽的金眸如同绚烂的火焰,点燃着、点燃着、在清亮的一点水光下裹挟着他的影子,连平平无奇的他都仿佛在燃烧一样发光。 “我喜欢你。” “那被你喜欢还真是倒了大霉。” 话语比意识更快一步,审神者还来不及为自己这过于突兀的人生初次表白感到脸红,就已经被对方不为所动的回击捅了个透心凉。 审神者蓦然咬紧了后槽牙。他阖了阖眼,不想承认自己没骨气地被伤到了,于是咬牙冷笑一声,“是啊。你可真倒霉。” 他踩在桌子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个莫名其妙让他爱上了的刀,神色恼怒,“你还会继续倒霉下去,髭切。” * 办公桌上还摞着一堆堆的资料,洁白的纸面或深或浅地反射出明媚的日光,窗外天色尚早,时有鸟鸣随着微风灵活地落进屋内。 在这样的大好时光里,审神者拽着髭切的头发,将自己嵌了进去。 他能感受到对方纷乱的呼吸,湿热的喉腔被堵得发烫,象征着生命的颈脉紧促地跳跃着,柔软的甬道近乎饥渴地品尝着他。 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到底是没使上什么劲儿。 柔软的发丝拥簇着他的手指,那么柔软,却令他心头发烫。 什么啊。啧。 审神者阖眸一个深呼吸,松开了手,冷眼看被他放开的付丧神靠着桌子坐在地上。付丧神白皙的肤色蒸出一层撩人心乱的红,凌乱的发丝垂落遮住了眼睛。 髭切急促地喘息着,默不作声地屈起了膝。他被人捏住下巴抬起了脸,刚被光临过的地方闯入两根不速之客,踩踏着湿滑的舌面玩弄了几下,就突兀地退出了。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有什么轻柔的东西落在唇角,令他陡然一惊。 那竟然像是个吻。 髭切眼睫一颤,没有意识到自己屏住了呼吸。 他们不是没有亲吻过,审神者的吻总是很色情。不像这样。这样的…… 审神者的手指轻柔地落在他的喉咙摩挲,他的主人的嗓音含着被取悦的笑意。 “乖孩子。” 髭切突然抿紧了唇。他很白,所以红色总是衬得他很好看。他蹙起眉,开始主动解开衣服的纽扣,一向天然的甜软嗓音压得很平,“……没必要。” “直接进来就好了。” 你要知道有时候性冷淡也是一种色情。 审神者用漆黑的眸一眨不眨得看着不知为何开始着急的源氏兄长,他明明还在为自己惨遭滑铁卢的初次告白而伤心,却又无法否认这颗因为髭切而迅猛跳动的心脏。 他的拒绝都如此色情。 他的顺从、他的克制、他的沉默、他的冷淡。 皆令他心潮澎湃。 你会想要打碎他,征服他,看他在绝境中生花。但你忍不住怜惜他,因他安静乖顺而手下留情。 审神者他混蛋。混蛋的他气不过。 他用手指开拓他的游乐场,调笑斩鬼刀不知何时一片狼藉的前方,说髭切你以为你的身体离得开我吗。 把源氏重宝的身体玩得水声四起,审神者进入了髭切,看着付丧神一摸就抖的身体可怜地痉挛似的抽动,审神者摸着他的刀神色恍惚的眼睛,问:“你明明这么想我。”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审神者抿着唇。不想承认有些话自己都问不出口。 他希望髭切说点什么,又觉得都这样了难道还让髭切继续说点什么使自己难堪吗。 他总不能在他的刀面前哭出来。 他是本丸的主人。他习惯了逞强,习惯了背负一切,习惯了用玩世不恭面对这个cao蛋的世界,习惯了用风淡云轻解决所有的不体面。 他混蛋。但他装得像个人。 他总有一把被压抑的火烧在心中,烧得他烦躁,烧得他阴郁,烧得他承认自己是个混蛋。 髭切他说的没错,被他喜欢真是倒了大霉。 他注定学不会放弃和退让,他的血因为渴望征服他、占有他而沸腾。 所以,哭吧,髭切。 他轻按着斩鬼刀发红的眼圈,透明的液体沾湿他的指尖,却令他感到安心。 他看着冷淡矜持的源氏重宝被无法消化的快乐击倒,没有人能窥见的柔软从这头斩鬼猛兽矫健的躯体中沙哑地溢出,发抖的腰肢疲惫却贪婪地晃动着,湿润敏感的体内热情温暖地裹挟着他。 “……我不要、嗯、我……呜——” 粘连的嗓音茫然地发出不成句的泣音,髭切的手挥舞着,压着审神者的胸膛,压着、压着,便将脑袋压进了这个恼人的地方。 “……别动、了、嗯、没、力气了……” 审神者安抚地摸着他的脊梁,那可以被打断、却无法被压垮的地方,连接着的、是髭切主动靠向他的颈椎。 他想这里面没什么感情,只是压迫、虚弱、以及趁人之危。 但他揉了揉付丧神的颈窝,扶住了太刀还在逞强的腰肢。 ……别问他,他也不知道它会逞强到什么时候。 审神者深吸一口气。 “……再忍一下,乖。” 他离不开那紧紧缠住他的地方,便只能挣扎着向内深入。 然后髭切就发出了被气哭似的恼怒声音,“混蛋、你、呃、呜——” 髭切感到自己仿佛被贯穿了,又或者说,他一直在被这个人贯穿,他今生的主人,不管是从身体上,亦或是从精神上。 他让他恼怒、让他服从、让他离不开他。 欺负他、玩弄他、让他满脑子都是他。 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自己都搞不明白的样子。 口上说着喜欢他,却还对他说再忍一下……?! 对其他人那么好,却独独对我这么恶劣。 你把这叫做喜欢? 髭切脑子昏沉沉的,尖锐的快感捆缚着他的四肢,他毫无所觉地搂住审神者,听着审神者紧促的心跳,听这人沉闷的呼吸声,听得他心里发痒,听得他急切地想做点什么,想声明什么,想求证什么,想破坏什么。 他一口咬了上去。 * 审神者想明白了。 他按着被髭切咬到的地方,用手指摸着上面一个个的牙齿印,另一只手探进髭切口里一个个摸。 “髭切,你咬我,你完了。” 髭切用手背抵着眼睛,整个人宛若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地瘫倒在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鬼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爬上了床。 他哽咽着,连话都说不全,动动手指都觉得神经发软,理都不理审神者。 审神者拉了拉他的手,又说,“但如果你喜欢我,我就原谅你。” “我们交往吧。” 髭切后悔自己咬得太轻了。 他喘着气,努力维持声音平稳,挣扎了半天才回给审神者一句话。 “……混蛋。” 混蛋混蛋混蛋。 谁会喜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