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篇
冬天的蛇要冬眠，但是冬天的狐狸不需要。等到开春贾诩冬眠结束，郭嘉已经变成了一个毛绒煤气罐。尽管狐狸不承认，但每一个有眼睛的生物都能看出来他的身材变化，特别是广陵，从人的视角看狐狸，就只能看见一个橘色大列巴上有一条大大的尾巴和两个小小的黑耳朵。广陵很清楚狐狸变成这样的原因——郭嘉除了和她一同去工作的日子，在深冬一直以室外太冷为由，待在室内当一个懒惰的狐狸，拒绝了所有的室外运动。不仅如此，冬季的动物都喜欢摄入高脂肪高热量的食物，狐狸也不例外，他在一个冬季吃的芝士零食比前面两个季节加起来还多。一开始广陵还在为他增加体重开心，但是在郭嘉变成人形肚子上也有了赘rou以后，一人一狐明显开始忧虑起来。狐狸在胖起来前勉勉强强算是有一点肌rou的美男，在一个冬天后变成了一个肚子上有一点赘rou的男的，从美观角度来说，落后刚刚睡醒身材保持在一年中最纤细状态的蛇一大截，在贾诩有意无意露出他的腹肌后狐狸得了红眼病，看见蛇露出腹肌就想揍他。广陵则是担心狐狸胖得太快不健康，毕竟胖狐狸已经有好几次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前科，为了狐狸本就不堪一击的身体健康，广陵还是决定带他去医院做一个检查，顺带带上冬眠结束的贾诩。 广陵家的狐狐蛇蛇在医院很出名，每一个医生护士都认识他们。贾诩作为一条可以徒手抓住进行检查的有毒蛇，很快就在医院出了名，大家都知道广陵有一条可以直接上手的乖蛇，除了家里的狐狸外无人伤亡，现在也只是偶尔咬一点狐狸的毛。狐狸则是医生那里的常客，身娇体弱的狐狸每逢换季降温总要出些岔子，不是感冒了就是过敏了，冬天甚至因为摔下楼梯崴了脚进过医院，还因为冬季长出的绒毛比别的狐狸少而在医院被围观嘲笑过，医生为此还给他开了一些维生素和鱼油，用来防脱美毛，气得狐狸掉毛更多了。“他们就是庸医！庸医！”狐狸回家后对着一直笑个不停的广陵抱怨，一边在客厅里气得发抖，悉悉索索又开始掉毛。等到广陵笑够了，委屈的狐狸已经把脸埋到窝里去自闭了，一整条狐狸趴在地板上挡住了蛇的路，蛇趁机又叨了他一口。“不许咬我，贾诩！”狐狸用长长的吻部将蛇掀到一边，弄得毫无防备的蛇在地上滚了一圈，假装委屈地缠到广陵手上，开始对着掉毛狐阴阳怪气：“你看看，先天不足的雄性就是这样小心眼。”惹得广陵又开始哈哈大笑。将蛇送到沙发上后，广陵又抓住狐狸的两条后腿把他从路中间拖过来，按在怀里薅他的毛。“让我看看，掉得多不多？”从那以后狐狸每天都按时吃他的美毛保健品，意图一雪前耻。 总之，虽然蛇不讨厌去医院做检查，但是狐狸讨厌死医院里那群嘲笑他掉毛秃毛的医生了，可是没有办法，没有身份证明和户籍信息的狐狐蛇蛇没办法去人类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只能每季度一次被广陵抓到宠物医院。今天两个小动物也一起待在广陵的后座，你一言我一语地吵嘴，烦得开车的广陵直皱眉。好不容易到了医院，郭嘉说什么也不愿钻进宠物包，也不愿进医院，等到贾诩都乖乖爬进蛇包了，狐狸还死死扒在车后座上不撒手。广陵只得一手拎着蛇包，一手强行搂着狐狸，总算把两个小动物带到了医院，交给医生。医生初步做完检查后，拿着狐狐蛇蛇的体检单，将广陵叫进自己的办公室，等到广陵坐下，一狐一蛇也从检查台边凑过来，和广陵贴在一起，一人一狐一蛇挤成一团等待医生告知他们检查结果。 “从结果上来看，他们都很健康。”医生试图伸手摸狐狸的头，被狐狸躲开了。自从他说狐狸毛有些秃之后狐狸就决定不在给他摸毛了，倒是蛇看透了狐狸那比针尖还窄的心胸，不屑的呲了一声。“蛇的体重很正常，身体指标也很不错，是个健康的蛇，看来尾巴瘸了对他的影响不算太大。”被提到的小蛇骄傲的挺直上身，广陵奖励式的摸了摸小蛇头，蛇马上得寸进尺靠上来，缠到广陵手腕上变成一个小蛇手镯。“但是狐狸有些偏重了。虽然对于普通狐狸来说这样的体重还在正常范围内，但是对于它来说，这样的体重可能会加重他的关节负担，再加上你说它平时喜欢跳起来抓东西，或者跳沙发、上下楼梯等，到了老年很可能会瘫痪。”虽然胖狐狸知道他该减肥了，但是从医生的口中得知这句话，便意味着广陵会在之后强制他运动，回到过去天天散步，周周长跑的拉练生涯，而且他居然有变成瘫痪狐狸的风险？连贾诩那个瘸尾巴都很健康，怎么可能是四肢健全的狐狸！虽然这样的运动量对于过去还未残疾的贾诩和一直很强壮的广陵来说不算太多，但是对于好吃懒做还体质虚弱的狐狸来说简直是要了狐命了。从离开医院起，狐狸就一直垂头丧气，平时抬得高高的脑袋快低到地上去，连两个三角耳朵都紧贴脑袋，尾巴夹在胯间，看得贾诩甚至不好意思再咬他的毛，自己要求去蛇包里安安静静待了一路，留下狐狸在宽敞的后座瘫成一根狐条。 在狐狸萎靡了一个下午后，广陵把贾诩赶去做家务，自己孤身一人开解狐狸去。狐狸躺在沙发上好似一个雕像，仔细看周围掉了不少毛发。现在入了春，正是狐狸开始换毛的季节，郭嘉掉的毛比起冬天多了不少，每次落下来的毛都被广陵收集起来，等到空闲时打算做一套狐毛毡放在客厅做摆件。狐狸把两个爪子搭载脸上，神色郁郁，两只棕绿色的眼睛里闪着湿润的水汽，可怜巴巴盯着广陵，广陵只好承担起主人的责任，将狐狸搂到怀中，为了防止吃到一嘴毛，亲了亲不太掉毛的狐狸脑门。“怎么又委屈上了？”抱到怀里的狐狸暖暖的，把手放到狐狸腋下和肚皮上尤其温暖。“我长胖了。”狐狸哼哼唧唧，好似很不满。“我变成人类也变胖了。”狐狸好像越说越气，但是饭是狐狸自己一口口吃的，现在变胖谁也怪不上。“你们人类真的很奇怪，”狐狸用黑色的小爪子抱着广陵一只手，固定住之后在上面啃来啃去。“明明动物都会更喜欢壮壮的雄性，但是人类喜欢瘦瘦的。”这可错怪广陵了，比起瘦瘦的，她确实更喜欢壮壮的，但壮壮的不代表要胖胖的。“郭嘉，人类是喜欢健壮的男人，而不是一身小懒rou的男人。”广陵把手伸到狐狸的毛肚子上，不停揉捏冬季以来狐狸肚子上变多的小肥rou，“特别是你这样还年轻就一圈小肚腩的。”其实变成人形的狐狸并没有长胖太多，无奈他底子不好，过去本就运动不足，这点rou对于贾诩来说只是腹部摸起来会有些软乎乎，对于郭嘉来说就完全掩盖了本就不多的腹部肌rou。这下郭嘉完全受不了了，他就知道平时广陵盯着贾诩的腰看是别有用心，贾诩那个该死的蛇一天天就学着勾引人，不像狐狸老实本分！“就算是为了健康，也要好好减重，知道了吗？”对于狐狸来说，不太健康的身体为他博取了更多的关注，对于野生动物来说瘦弱的身体意味着低下的生存能力，但是对于已经变成家养狐的郭嘉来说，孱弱的身体让他有了更多和广陵独处的机会，每当他生病，广陵就会焦急的带他去医院，一直细心照顾他，允许他睡在卧室，这对于无名无份的狐狸是莫大的恩赐，他甘之如饴。“如果我一直很健康，你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狐狸最近非常多愁善感，或许是春天到了，狐狸的情绪也受到了激素水平的影响，不仅更爱黏人，也更喜欢对着广陵说些酸话。“那我情愿一直病着。”狐狸把广陵那只一直被他含在嘴里的手死死抱住，又开始当一个幽怨弃狐。“这个世界上没人喜欢不中用的雄性，好吗？”广陵捏住狐狸嘴晃了晃，被捉住的狐狸不得不跟着一起晃动脑袋。“如果你还想成为我的伴侣，和我交配，就拿出点优秀的公狐狸该有的样子，好好锻炼，积极承担家务，而不是一天天躺在沙发上自怨自艾。”狐狸眼睛刷地一下又有了色彩，张着嘴发出嘤嘤呜呜声，广陵一松手他就扑到广陵脖颈处，死死抱住不放手。“所以我可以成为你的伴侣吗？我还以为你已经把狐狸忘记了！”好不容易安静了一会的狐狸又开始叽叽喳喳，抱着广陵左蹭右蹭满意得不得了，蹭乱了广陵的头发，广陵只得制住兴奋的狐狸，告诉他：“我还在考虑。”虽然拒绝了，但狐狸还是美滋滋去卧室穿好衣服，打算去厨房处理几个小食材助助兴，一路上哼着最近电视里的流行曲，大尾巴又立起来摇地像条狗。 待到狐狸离开，贾诩才悄悄从楼梯间探个头出来，看他一脸纠结，不知道躲在那里听了多久。贾诩小心翼翼地问广陵：“你们要结为伴侣了？”广陵只得尴尬地回答自己还在考虑。变成人形的贾诩很漂亮，红眼睛一直盯着广陵许久，才又问：“你觉得狐狸很好吗？”广陵想了想，回答道：“还行，至少他是毛茸茸。” 等到广陵都把这一茬忘了，两个小动物之间的斗争才初见端倪。首先是郭嘉，他开始锻炼了，用一种勉强称得上勤勉的态度，要求广陵带他外出跑步。这还不算完，他似乎悄悄把贾诩当成了对手，在贾诩陪广陵去上班的时候偷偷跟着运动频道练习，当广陵打开监控看见狐狸在做臀桥时都惊呆了！狐狸虽有心运动，但却身娇体软，不仅跟不上运动频道的速度，连动作看起来都有些可怜，只见他跟着做了一段臀桥，还没做完就直接摔在了广陵平时用的瑜伽垫上。一副娇弱裸男遛鸟做臀桥的死样，还无力摔倒在垫子上，要不是这是广陵自己悄悄安的监控，她都要怀疑自己误入了什么运动前助兴用的小短片软件，下一秒这个美丽裸男就要被他的健身女教练“手把手”指导如何正确运动，简直有伤风化。但无论如何，有上进心是好事，广陵默默关掉了监控，打算多看些报表洗洗眼睛。这边狐狸的锻炼才初具成果，那边蛇也没有闲着。在狐狸跟着广陵去工作的时候，蛇悄悄溜去二手市场买了几块毛茸茸的布料，背着广陵练习缝纫，等到广陵意识到蛇在背着她悄悄搞小动作的时候，毛茸茸的小蛇衣已经缝好了，连带着一些款式简单的帽子。贾诩被发现了也不心虚，只是看起来有点窘迫，他拿着小蛇衣问广陵：“如果我变成蛇穿这个，会不会很奇怪？”广陵看着他被针扎伤的手指，只觉得心里软软的，第二天穿上毛绒衣的蛇就变成了广陵的初春围巾，长长一条盘在脖子上陪广陵去上班，连平时有些害怕贾诩的下属都给贾诩照了照片发到i○s上，获得了不少的点赞量。 两个小动物从那时起就开始明争暗斗：今天狐狸运动过量大腿酸痛，要广陵帮忙按摩放松，按着按着就变成一个大裸男躺在广陵边上发sao然后猛猛挨打；明天蛇居然自己做了小甜品带去办公室和广陵分享，吃完了还要穿着新的小蛇衣缠到广陵脖子上亲亲她的脸颊。广陵作为这一切风暴的中心自是坐享其成，对于狐狐蛇蛇的讨好全盘接受，毕竟整个关系的主导权在她手上，狐狐蛇蛇轻而易举就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惬意的日子没过多久，广陵又回到了原先鸡飞狗跳的日子里。无他，春天到来了，换毛也不远了。初春时狐狸的掉毛量还在勉强可以接受的地步，等到外面的花差不多开了，狐狸进入了疯狂的换毛期。疯狂，不仅是掉毛量很疯狂，掉毛的狐狸也潦草的很疯狂。原先的郭嘉虽然不算毛量充沛的狐狸，但也勉强算是狐狐大列巴，配上每天笑眯眯的狐狸脸，倒也深受附近邻居的喜爱，但是自从狐狸开始换毛，每个人都不得不说一句：丑，实在是太丑了。原先浓密的狐毛掉得斑驳，东一块西一块的缠在身上，只能每天按住狐狸给他梳毛，很快，除了脖子周围的一圈毛领子还算茂密，包括原本毛茸茸的尾巴在内，不少地方看起来都秃秃的，蓬松的大尾巴缩水一大半，原本喜欢揉他尾巴的广陵都不好意思在下手了。现在的郭嘉看上去像一块破抹布成了精，每天在家掉毛不说，时时刻刻都透露出一种潦草破烂的气息，好像刚刚从垃圾堆里捡回来一样。“心头rou～行行好，你就再抱我一会儿吧～”破抹布狐郭嘉在广陵怀里来回打滚，绒毛满天飞舞，广陵看了看自己沾满狐毛的家居服，狠下心把郭嘉推开：“郭嘉，你现在真的很掉毛。”秃狐狸郭嘉不依不饶还往广陵身上钻，盘在另一边的蛇刚想说话就吸入一口狐毛，不停在一旁打喷嚏。看着打喷嚏打得眼泪汪汪的蛇，广陵终于受不了了：“要不你先去院子里待一会吧。”广陵真挚建议，狐狸狠狠破防。“心头rou你不能因为贾诩不掉毛就偏袒他！”气呼呼的狐狸一路飞驰留下一地浮毛，冲进卧室变成人形换了家居服，才又黏回广陵的旁边。这下确实不掉毛了，但是一米八几的男人一大个，挂在身上像是负重训练，广陵只得再次把他推开。但是男人棕绿色的下垂眼深情地盯着她时，广陵好像又没那么坚定了。 从狐狸变成人减少自己的掉毛量开始，蛇也悄悄咪咪增加了变成人的时间，以往只有做家务时才会变成人的蛇，现在会不时向广陵申请变成人形，然后穿着家居服靠在沙发上和广陵一起消磨时间。虽然身边有两个美男相伴，但是这样的生活还是让广陵感到一丝yin靡——这两个男人露胸的露胸，露腰的露腰，一天搔首弄姿八百次，连洗澡都不老实要洗到一半变成人形sao扰饲主，属实是不应该。这样没羞没臊被两个美男夹击的生活过来半个月，广陵实在忍不住了，被迫再次召开家庭会议。 “你们两个，有一点性sao扰的自觉吗？”广陵看着郭嘉都快顶到她脸上的胸肌，质问两个一脸无辜的男人。显然两个小动物不在乎这个，郭嘉天天穿着不扣扣子的家居服，把他唯一能拿出手的胸肌和已经减肥成功的腰露在外面刻意勾引，贾诩则稍显含蓄，只是不时找各种借口让广陵帮他量量腰围检查身体，或者勾引广陵摸他与众不同的牙和舌头。“性sao扰？可是我已经穿上衣服了？”郭嘉显然不能理解，不是只有不穿衣服才算耍流氓吗，他承认在广陵帮他洗澡的时候变成人形是他的不对，但是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的关键部位遮住了，只是把广陵爱看的露给她看，这也不行吗？“人类对sao扰的定义好奇怪。”郭嘉不满的撅着嘴，将头又靠在广陵身上，突然又一下子弹起来——他压到了广陵给他打的耳洞，臭美狐狸在看见广陵有耳洞后就一直央这广陵也给自己打了一个，现在名正言顺带着广陵的耳环，差点把贾诩气死。广陵看他反应如此大，只得掰着他的脸检查一番，确认耳洞没事再将他放开。但是狐狸变的男人就像没长骨头似的，又靠回广陵的身上。“我们只是在正常的求偶。”贾诩言简意赅的总结了整个事情，显然在天生没有道德的动物眼中，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对呀，心头rou不是喜欢我的胸吗，我只是把它展示给心头rou看，可没做别的什么呀～”郭嘉抓着广陵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上，“所谓的求偶，就是展示对方喜欢的东西来讨好对方，不是吗？”贾诩像蛇一样俯下身子，从下方抱住广陵的脖颈，红眼睛闪烁着美丽的非人光泽。两个男人一左一右，一上一下把广陵控制住，就像猛兽抓住猎物一般不再松手。不过两个小动物终归是低估了他们的饲主。两个小动物在被收养的一年间早就失去了当野生动物时的劲头，只是短暂支愣了一会儿，就被饲主无情压制了。广陵一手摸上一个的头，问道：“在求偶之前，你们还记得自己是我的宠物吧？” 快乐了没几天的狐狐蛇蛇，很快就失去了变成人类的机会，继续变回毛茸茸和滑溜溜，过上小动物的原始生活。至少小动物有一点好，就是和广陵贴贴不会被拒绝。虽然郭嘉还处于潦草的掉毛阶段，但至少掉的毛没那么多了，自己也会乖乖打理，广陵勉强让他贴一贴，贾诩更不用说，从头到尾都是一条听话的乖蛇，几乎不会给广陵惹麻烦。一人一狐一蛇好像又回到了过去饲主和宠物的关系，在一个屋檐下同吃同睡同住，狐狐蛇蛇的色心也暂时被收了起来，比起之前明争暗斗的态度，现在倒有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凄凉。刚刚被打回原形的小动物还是冷嘲热讽几句，对于对方的无能表示不屑，但很快，两个小动物就在广陵看不见的地方变得统一起来，经常悉悉索索把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广陵对于他俩稍有缓和的关系虽然震惊，但是两个小动物和平共处能给她减少许多麻烦，她也就不执着于探索两个小动物的秘密了。 没过几天广陵就感受到了小动物同盟的威力。两个小动物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变得更加勤劳上进了。原本广陵一手包揽两个小动物的伙食，每天在厨房烟熏火燎，小动物们只是打打下手。现在两个上进动物全权包揽，工作日早餐变成了生活规律的贾诩早起制作，郭嘉负责陪广陵赖床。如果要带郭嘉去工作，那么郭嘉就会在前一天晚上提前为广陵制作午餐便当；如果要带贾诩，他就会带上自己做的小点心当下午茶。到了晚上，在家的小动物负责备菜，等到广陵到家，一同去工作的小动物就要负责烹饪晚餐，另一个去和广陵贴贴，摄取广陵能量。虽然一狐一蛇在厨房短短失败了几次，但他们很快就成长起来，通过观看各类频道与网站学习美食教程精进厨艺，进步速度之快让广陵也不得不感叹。甚至在广陵不知道的时候，狐狐蛇蛇学会了去附近的店家购物，不时给广陵带回各种鲜花礼品作为惊喜，虽然刷的是广陵的卡，但广陵还是很受用。看着被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家，和两个乖巧听话的宠物，广陵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最近心头rou看起来很高兴呀，”狐狸伸着长长的吻部在广陵脸上亲来亲去，湿乎乎的鼻头在广陵面颊上留下一道道水痕，如果不是广陵提前禁止狐狸舔她的脸，现在脸上可能全是他的口水。“我们最近的表现怎么样？”蛇也从边上缠过来，甚至尝试用身子把sao狐狸推开，这下狐狸不干了，用两只前爪紧紧抱住广陵不松手，捍卫自己的亲亲权。“还不错，”广陵奖励式的在两个小动物的吻部一个亲了一下，本来还稳稳盘在广陵脖子上的蛇一不小心掉了下去，在广陵腿上呆呆看着她，连平时主动倒贴的狐狸也用爪子捂着脸，倒在广陵旁边打滚。“所以我们是在一起了吗，在一起了吗？”狐狸用吻部不停拱来拱去，像个铲土机，一时间狐毛纷飞，好不煞风景。“我在电视里看见别人亲亲就算在一起了！”狐狸和蛇满怀期待地睁大双眼，很快挨挨挤挤和广陵团在一起，开始畅想未来美好生活。“我们可以睡一起吗，我想抱着你睡。”广陵想了想，告诉他：“那还得再过一段时间，人类之间不会在确定关系后就马上睡到一起。”“狐狸就是这种贪心的动物。”贾诩对于着急的狐狸表示不屑，顺带拉踩一下：“无论你需要准备多久，我都会等你的。”小蛇伸长身体在广陵脸上吻了一口，得意洋洋的模样气得狐狸一直下毛毛雨。 至此广陵终于不再是孤身一人，无论工作是否繁忙，都有一狐一蛇在家里等待她，家也不再只是一栋空荡荡的房子，它被狐狸和蛇的爱填满，变成一个温馨的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