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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上枝头的时候能够帮助他们，就算不能一步登天至少也是更上一层楼。还有的人则完全相反，看不惯下属职员对她的阿谀奉承，更看不惯领导阶层对她的差别待遇，甚至觉得她一定用了什么狐媚手段，把杜总这样的优秀男子迷惑住了。

这就是人生，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但程苡馨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现在的她，多年的等待有了结果，就算佟烁不在身边，也能感受到他强烈的爱。

至于杜总，经过那次不期而遇，相信也会让他清楚的了解，程苡馨并不是酒会女伴的合适人选，即使她的工作表现始终优异。

然而现实总会令人失望。就在程苡馨期待着今年的情况会有所改变时，总经理助理吴刚已经微笑着走到她面前，把一个大袋子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同样的场景一再重复，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参加酒会要穿的衣服、鞋子和各种配件。

“苡馨，明天还是在家等我去接你。”帅气的吴刚每年都负责接送总经理的女伴，也因此和程苡馨熟识了起来。

“知道了。”程苡馨苦笑了一下，习惯的答应着，现在的她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呢？

红色的Prada晚礼服、高跟鞋、还有成套的首饰和皮包，这些都是为了程苡馨特别定做的。时尚名牌这么多，不知道这位杜总为何偏偏钟爱Prada，不过幸好，他并不像电影中的恶魔那样难伺候。

程苡馨略施淡妆，让自己的脸色看上去没那么苍白，穿着合身的晚礼服，包覆住身体的大部分，却又合宜的展现了性感的曲线，十公分的高跟鞋把她的身材衬托的更加挺拔修长，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首饰配件适当的发挥着它们的作用。

看到程苡馨走出门口，杜一航穿着笔挺的Prada西装，从他那“白马”——白色宝马上下来，微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情不自禁的感叹：“你很漂亮。”

“杜总？今天怎么您亲自过来。”来不及感谢杜总的称赞，程苡馨惊讶于杜一航的意外出现。

“接女伴去参加酒会，不是很正常吗？”杜一航满面笑容的打开车门，摆了摆头示意程苡馨上车，同时纠正道，“还有，我好像说过，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可以叫我学长。”

是的，杜一航不仅是程苡馨的老板，还是她的大学学长。

程苡馨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乖乖的上车，今晚她的任务是女伴，也可以说是木偶，要听从那条线的指挥。

极其不喜欢这种场合，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熟悉的，不熟悉的，都要礼貌热情的打招呼，还要装作好像很了解对方似的，很累。

“程小姐，你好！”陌生人的招呼，程苡馨只得报以礼貌的微笑。

“程小姐，恭喜你又一次成为总经理的女伴。”总公司的某位经理秘书也走过来不冷不热的寒暄着。

“程小姐，您今天真是迷人极了。”不知哪来的糟老头，用力的盯着她合身的晚礼服下，那若隐若现的胸部，而她还要微笑着谢谢他的夸奖。

头痛，可恶，又开始了。自从程苡馨进入杜氏旗下的杂志社开始，每年的新年酒会，头痛都会成为重头戏。

记得那一年，程苡馨刚刚大学毕业，进入杂志社，做了一名普通的文字编辑，那年的新年酒会，是她第一次参加这种类型的活动，事实上如果不是领导说这个酒会不参加要扣工资，她应该根本不会踏进这个场合半步。

她没有昂贵的时尚晚礼服，只是穿着普通的工作套装，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很失礼，本想呆一下就离开的，没想到因为头痛让她失去平衡，还不小心撞到了服务生，打翻了酒杯，引来所有人的注目。

在任何酒会上这都是不能原谅的错误，她大概要失去她的工作了，程苡馨这样想着。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杜一航竟然走过来帮她解围，还请她跳了一支舞，杜一航以优美的舞姿，掩盖了她拙劣的舞技，并引得在场的人们报以热烈的掌声，也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晚程苡馨成了杜一航真正意义的女伴，而原本被选为女伴的某位女同事，只能郁闷的呆在角落，对着墙壁愤恨不已。

更麻烦的是，从那以后，杜一航便开始了对程苡馨的特别对待，升职，奖励，等等等等，当然还包括从第二年开始，她成了杜一航新年酒会的唯一女伴人选。

头痛，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头痛，让她在第一次参加的新年酒会上丢尽了脸，还被一些人说成是她为了引人注目而使出的手段。

从那装饰性远超过实用性的时尚手包中拿出止疼片，用一杯鸡尾酒送下，疼痛渐缓。

会场外的僻静位置，几乎每次酒会，程苡馨都会中途独自逃到无人之处，直到被找到，或者酒会结束。

“不舒服吗？”温柔磁性的男声突然在她头顶响起

“没什么，”直觉的回答过后才发现来人是杜一航，“杜总，对不起。”

“叫我学长就好！”杜一航微微皱眉纠正。

程苡馨愣住，努力了几次才终于开口：“学长，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杜一航微笑着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并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伴。”程苡馨对于这样的任务始终觉得无法胜任。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不是。不过你刚好是我需要的女伴。”杜一航笃定的说，“你不喜欢交际，甚至不喜欢人群，恰好这些我也不喜欢，只是我有我的无奈。”

“如果是这样，你不是更应该选择一个可以帮你应付这些事情的女伴？”程苡馨还是不太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坚持。

杜一航笑了笑说：“别的女人都会始终跟在我身边，寸步不离，只有你会中途逃开，而寻找我的女伴会是我离开会场的好借口。”

“为了寻找女伴而离开？这似乎并不是一个集团总经理该有的行为。”程苡馨对这样的说辞不以为然。

“是呀，很多人应该觉得很荒唐，但是人总是有需要喘息的时候，神经总是崩的很紧会断掉的。”杜一航顿了一下，继续道，“对于我来说爱情远比事业重要，所以找女伴比应酬重要。”

杜一航直视程苡馨，似乎想看到她脸上微妙的表情变化。

爱情，程苡馨第一次听杜一航说起这个词，而这个词语似乎并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两个谈话中。

“我不觉得女伴和爱情可以画上等号。”程苡馨平静的说着，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但如果女伴是你，那就另当别论了。”杜一航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认真的眼神让程苡馨无法把这句让她有些为难的话当作一个玩笑。

这样算是在表白吗？

沉默，程苡馨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只能低着头沉默。

看着她的沉默，杜一航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看了你最近写的文章，和以前的风格有很大不同。”

“是吗？”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让程苡馨稍稍松了口气